阐述华兹华斯诗歌创作艺术解读

更新时间:2024-03-27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作为一位伟大的英国浪漫主义诗人,华兹华斯对世界文化的贡献不仅在于他创作了数量众多、脍炙人口的诗作,更重要的是他从维护人类天性的高度来看待诗歌的作用,以理性的眼光来深思诗歌创作的情感,以高度的审美主义意识去关注诗歌的情感表现,在诗歌创作方面以标新立异的诗学理论和实践塑造出了一系列清新脱俗的文学形象,为后人留下了丰厚的文学遗产。本文即以以上内容为切入点,对华兹华斯的诗歌创作作一粗浅的阐释。

一、对诗及诗人的新解——标新

立异的诗学理论华兹华斯标新立异的诗学理论的出现不是偶然的,是有其深刻的思想性和社会性的。在18世纪,法国启蒙主义思想家提倡思想自由、个性解放和返回自然,要求打破封建绝对王权的一切法规和束缚。在文学上,就表现为反对与绝对王权相适应的古典主义的清规戒律。“返回自然”的主张传到英国,就出现了吟咏自然主义的诗歌和小说。曾经为法国革命所激动的华兹华斯后来反而被革命的激烈行为吓坏了,和道德上的失望使他开始思索人与自然的关系,探讨能和所谓的“城市文明”相对抗的新的诗歌创作理念和形式。1798年,华兹华斯和柯勒律治共同出版了诗歌合集《抒情歌谣集》,1800年在为这本诗集所写的序言中,华兹华斯以一种全新的眼光观察世界和人类,提出了一系列前所未见的诗歌创作的理论和思想。这在英国文学史上是具有划时代的作用的。美国当代文艺理论家艾布拉姆斯指出:“他使诗人的情感成为批评指向的中心,因此也标志着英国文学理论上的一个转折点。”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可以具体来阐释、分析一下他所提出的主要观点。

(一)以日常生活入诗,着重描写“微贱的田园生活”

这是华兹华斯对诗歌创作的题材的理论要求,也是他有别于古典主义诗人在诗歌题材上的主要分歧。华兹华斯的理由是:“在这种生活里,人们心中主要的热情找到了更好的土壤,能够达到成熟境地,少受一些拘束,并且说出一种更淳朴和有力的语言”,“田园生活中的各种习俗是从这些基本情感中萌发出来的,并且由于田园工作的必要性,这些习俗才更容易为人了解,也更能持久” ;在“微贱的田园生活”里,“人们的热情才是与自然的美永久的形式合二为一的”。其实他所提出“微贱的田园生活”是为了对抗当时所谓的“城市文明”,他说:“在城市里,工作的千篇一律使人渴望非常的事件。”为此,他呼唤一种心灵当中“天生不可磨灭的品质”“天生不可消灭的力量”,而这正是“微贱的田园生活”所能培育的一种对于城市文明和工业文明的抵抗。

(二)“强烈情感的自然流露”

这是华兹华斯对诗歌的本质提出的理论宣言。他宣称:“一切好诗都是强烈情感的自然流露”,“一般说来,各民族最早的诗人都是出于由真实事件的激发的热情而写作的”,所以他们“写得自然”“感受强烈”,因为诗歌就是“情感的历史和科学”。以此来拯救处于功利时代的人们的心灵。其实长期以来,“情感”这个理由一直是浪漫主义诗学与古典主义诗学针锋相对的一个论题,以华兹华斯和柯勒律治为代表的浪漫主义诗人视情感为诗歌的决定性因素,认为“真正的诗”和“真正的散文”都是情感的载体。在华兹华斯的情感论中,甚至将情感从诗人扩展到读者。他认为,既然好诗是强烈情感的自然流露,呼应这种好诗的也必须是读者的真挚的情感。诗人的情感和读者的情感是相通的,因此浪漫主义诗歌的价值就在于将被新古典主义诗歌所窒息的读者的强烈情感释放出来。

(三)“人们真正使用的语言”

这是华兹华斯对诗歌语言提出的新的定义。他反复强调一种“更淳朴有力的”“从屡次的经验和正常的情感产生出来的”“人们常用的”“由热情产生的”“接近人们的语言的”诗歌语言,而刻意避开所谓的“诗的语言”。他首创了一种洗尽铅华的新型诗歌用语,用以前的英国诗人从未用过的清新、质朴、自然、素净的语言来写诗,体现了深刻思想、真挚感情与朴素语言的完美结合,影响了后世一代又一代的诗人。

(四)诗人的作用及由五种能力构成的诗人的特征

这是华兹华斯对“诗人是什么”的回答。华兹华斯认为诗的性质是极为崇高的,诗是“一切知识的开始和终结,同人心一样不朽”。因此,诗人的作用是伟大的,是“人性的最坚强的保卫者,是支持者和维护者,他所到之处都播下人的情谊和爱”。既然如此,诗人就应该比一般人具有更敏锐的感受性,更热情、更了解人的本性,灵魂更开阔。在1815年的《序言》中,他更是明确提出了诗人应该具有的五种能力:观察和描绘的能力;强烈的感受能力;沉思的能力;想象和幻想的能力;虚构的能力。最后他还谈到一种“判断的能力”,作为上述五种能力的综合。

二、与传统决裂后的成果——清新

脱俗的文学形象恬静和谐的自然风光——净化人的灵魂的神秘力量:之所以把华兹华斯的诗中着力描摹刻画的自然风光归纳为一种艺术形象,是因为在他的诗学思想中自然既是一种精神存在,又是一种物质的存在。从表面上看,华兹华斯似乎是一位风景诗人,他的诗歌中所描绘的风景,从山川大泽、风雨彩虹,到花鸟草木,无不给人一种清新、明朗的恬静之感。然而,从更深的层次去审视,他相信在大自然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能提升人们的道德水准和精神境界,能启迪人们博爱和善良的情怀。他写山川——“汪斯费尔山!我一家真是有福,/能住在此地,能把你尽情饱览——/从曙光在你头顶上刚刚闪现,/到薄暮彩云傍着你胸际漂浮。/你的奇景像天国神妙的礼物,施惠于我们平静的岁岁年年……当我们告别世人珍爱的一切,/让这首小诗留下,让它来证明:/多少次,你那灵异的威仪,在白昼/使我们神旺;而你的幽影,在黑夜/怎样把安恬赐给我们的心灵。”在这里,汪斯费尔山成为赐福的神祇。(《无题——汪斯费尔山!我一家真是有福》)他写河流——“突奔的河水,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涛声震耳的壮丽河川,/……少年人来了,碰上了险浪狂波,/正好试试他初生之犊的勇气;/老年人来了,发觉衰惫和虚弱/悄悄地,确确实实地,侵入了肌体,/更痛感流光飞逝,来日无多!”(《踏脚石》)普普通通的河流在诗人笔下被赋予了检验人生的职能。显然,这些清新明丽的山水之作明显迥异于古典派诗人的矫揉造作之作。更重要的是,自然的山水经过华兹华斯的艺术再创造已成为融神性、理性、人性为一体的、能净化人的灵魂的上帝与人类的纽带。三、思想的美与形象的美——辩证

点赞:3700 浏览:94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