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珍妮·萨维尔:惊世骇俗艺术创造者

更新时间:2024-02-21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珍妮·萨维尔,1970年出生于英国剑桥市,1992年从英国哥拉斯哥艺术学院毕业。是英国乃至欧洲当代最活跃的女画家之一。目前,任教于英国华德美术学院。进入本世纪以来,她所创作的一系列作品,以泼辣凌厉的画风、充满挑战性的题材和在欧洲已多少不合时宜的写实手法,在欧洲画坛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评论界有的称其为小弗洛伊德(因其初期作品受弗洛伊德影响颇深),有的称其为女权主义者。但当我们深入解读她的艺术之后,会认为上述评价与她并不贴切。当我们将她的艺术放到我们这个时代的大背景中去考量或审视时,一个独立鲜活、既具伟大特质、又有超凡人格,亦不乏平民意识的女艺术家,穿越了种族文化的迷障,清晰呈现于我们面前,并由此获得了我们的尊重与爱戴。

一、新写实语汇,西方写实绘画的又一制高点

西方绘画艺术,写实风格流传了西方珍妮·萨维尔:惊世骇俗的艺术创造者论文资料由论文网www.808so.com提供,转载请保留地址.画坛几百年。大约在17世纪,写实绘画渐近顶峰。在法国、意大利、比利时乃至荷兰等国,写实艺术大师林立。他们比肩接踵、各领,开创了风光无尽的艺术天地。但当工业革命肇始,法国印象派横空出世,旋即引发了一场横跨20世纪的波澜壮阔的现代艺术运动。写实绘画作为传统保守的艺术象征,被冲击得一退再退,几无立锥之地。然而,现代艺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潮汐式起落,虽然层层叠叠、喧嚷呼啸、形色变幻,但多如过眼烟云,似乎并未真正植入人心。而写实艺术的一支血脉,却好似潜伏的暗流,时常溅起冲天激浪。如在法国早些年有巴尔蒂斯,美国有怀斯,近些年又有阿利卡、洛佩斯和直至去年才辞世的写实巨匠弗洛伊德。这些艺术大师虽都秉承相同的写实主张,但却并未完全隔绝于现代艺术。相反,他们上承古典,根须却无限延伸至现实的土壤中,从中汲取了无数的养料,孕育了各自风格迥异的写实艺术。
身处当代的珍妮·萨维尔,有幸成长于弗洛伊德的故土,并伴随度过了弗洛伊德的光辉暮年。在就读于艺术学院时,学院中尚存的经典气质的熏陶与弗式独特的艺术风格的滋养,使年轻的萨维尔内心的艺术种子开始萌芽。或许在此时,某种强烈的意识与情感驱使她决定开始进行新的写实艺术的冒险。1992年,年仅22岁的她创作出了第一件成功的作品《Branded》,在这件作品中,表现出了萨维尔惊人的写实艺术天赋,也奠定了她未来艺术的发展走向。这幅具有明显弗式艺术符号的壮硕的半身女裸画,因选取了仰视的角度而使人物变得尤为高大和强悍。女裸的左臂弯曲,粗大的左手通过结实的腕部联结,紧捏着腹部的一把堆积的脂肪;像布袋一样的悬挂于胸前;因而变小的脸上,一双无所顾忌的眼神斜睥着你,暖橙与青灰的色调交错着;沉实的笔触围绕着人体结构有条不紊地铺陈着,显示出作者对欧洲经典写实技能烂熟于心。此外,在这件作品中,因视角夸大而变形的人物造型,平面化的背景以及倾向于主观的色调,这些形式元素表明,作者不拘于经典,在努力尝试传达与创造自身的风格与语言,以期完成对经典写实艺术的超越。而隐约浮现于女裸身体上的字迹,则使这幅作品愈发远离经典,回到了作者身处的现实当中了。
珍妮·萨维尔致力于新写实艺术的尝试,在进入21世纪后,开始逐渐脱离弗洛伊德风格的影响。她在作品中注入了更多的抽象化元素。如作品《Ruben’s Flap》,在这件作品中三个女裸好似胶片冲印般被叠压了在一起,交错部分被处理成几何状的切线与平面,其中两个女孩的头部似乎溶化了在一起。在另一件作品《Suspension>中,一挂被屠宰场宰杀后退了毛的白条猪,被作者施以通红的色彩。这明显是将表现主义手法融入其作品中了。而在作品《Matrix》中,一个男人横陈的上,却长出了一对,和被阉割过的近似女性的下体。这种对人体的错位表现,明显具有隐喻的观念传达,这应是当代艺术常用的表述方式。因此,珍妮·萨维尔的写实艺术从弗式风格到抽象艺术、表现主义艺术及当代艺术中,都获取了相当的养料为己用,使之逐渐发展为个性突显的新写实艺术,成为了欧洲画坛写实艺术的新标志了。

二、沉重负荷下的物质人类

珍妮·萨维尔的艺术目光,是牢牢盯注在人的身体上的。她在人的身体上所发现的东西远远超出过去和当下表现同类题材的艺术家,包括弗洛伊德。弗式笔下壮硕的女体,仅是画家画室的模特,是画家描绘的客观外在。而萨维尔笔下的女体,更像是女体——她们融进了大自然,也融进了画家本身。这些女体脱去了以往同类艺术作品中所传达出的那些美好的特质,从内而外地走向了那些美好的反面:成为了一些几乎废弃的、无可救药的丑物。她们拖沓着难以支撑的肥大身躯,或者干脆永远躺下,似乎这样就会不再将其不堪的肉体暴露于街市的阳光下。在作品《Fulcrum》中,三个横陈的女体被扎捆着挤在了一起,她们巨大而疲惫的身躯无力挣脱。青白色的肉体远端看去,好似一座被开采过了的遗弃的石灰矿,亦犹如被弃荒野的充气皮囊。她们唯能使人感动的是那种英雄垂暮的气息,和散发出的颓废美感,以及因物质的超载而轰然倒地的悲壮。西方绘画对物质的量感追求在这里被登峰造极地再现了。目睹此景,不禁使人联想到女体,或母体,她们和大自然那么贴近,有时甚至会彼此融合。母性的生产和大自然的孕育如出一辙。她们在萨维尔的笔下,被沉重的肉身拖累得如此不堪,这仅仅是作者的笔下游戏,还是人类自身的缘由,导致她们跌倒在行进的迷途呢。她们倒下的那一瞬与萨维尔笔下的另一生灵——被丢在台案上等待切割的白条猪类,何其相似。呜乎,但愿这悲凉又有些荒唐的一幕,仅仅是上演在珍妮·萨维尔的画布上,而非在活生生的现实中。

三、变异,与精神和肉体同在

无论是站立有如纪念碑状的壮硕女体,还是倒卧近乎瘫痪的肥大身躯,她们公示的都是一种病态的、人们着力掩饰的自我状态。虽然在生活中看似丑陋,但在艺术中呈现,因其量感、强大;因其颓废、没落,仍然具有独特的审美价值。对壮硕的女体的描绘与表现,是可追溯到人类最原始的艺术之中的。或许在人类的基因中,始终存在一种对壮硕女体的敬畏之感,是因为她们的哺育与生产,带有某种神秘的自然力量吧。在现当代艺术中,毕加索、马约尔、博特罗、弗洛伊德等辈,都曾虔诚、执着地表现过她们。也许正因如此吧,善于发现的珍妮·萨维尔的艺术脚步,不愿意再停留在这块已被开发过的艺术之地,她的目光,转向了人体更为触目惊心、更为病态,甚至残酷的部分,且毫不留情地将其昭示于众。珍妮·萨维尔:惊世骇俗的艺术创造者相关论文由www.808so.com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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