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析我国现当代军事文学中英雄叙事模式

更新时间:2024-02-13 作者:用户投稿原创标记本站原创
摘 要:叙事无处不在。在现实和历史当中,都在以特定的符号在对我们进行讲述。叙事成为人们最基本的存活状态与存在方式。英雄叙事,作为中国现当代军事文学中的砥柱性构成,值得引起策略论层面的研究和关注。
关键词:军事文学;英雄叙事;中国现当代文学

一、英雄叙事的时间结构

叙事学的产生,源于对文学作品尤其是散文作品中所讲的故事与对故事讲述的区分解读。而叙事学的任务,更直白些说,就是研究用怎样的方式去讲述故事。如果把小说文本看作是“叙述话语”,那么“时间(或者说是叙述次序)”就构成了其中最为关键的因素。
法国学者热拉尔·热奈特通过对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我国现当代军事文学中的英雄叙事模式由提供海量免费论文范文的www.808so.com,希望对您的论文写作有帮助.的分析,揭示了“时间”对于叙事的重要作用。布雷蒙在《叙事可能之逻辑》中也说到:“任何叙事作品相等于一段包含着一个具有人类趣味又有情节统一性的事件序列话语。没有序列,就没有叙事。[1]”足可见时间(或者说叙述次序)对于叙事作品的重要性。
通常我们可以沿用逻辑学理论把时间结构分为两种——“线性结构”和“非线性结构”。“线性结构”符合次序推进和叠加原理,在叙事上可以理解为按照人类可感知的常规时间顺序所进行的叙事。“非线性结构”与“线性结构”相对,指不按照人类可感知的常规时间顺序所进行的叙事。在中国现当代军事文学所包含的英雄叙事的作品当中,“线形叙事”卷帙浩繁,而“非线性叙事”却如凤毛麟角般难得一见。
中国现当代军事文学中的作品中绝大多数为“线形叙事”,即一个或多个英雄变成英雄的过程。(这里本来想说“成长过程”,但考虑到大多数作品中英雄人物从出场到完成英雄壮举过程中呈现出脸谱化,即性格零发展状态,故写“变成英雄”的过程。)我们以同类作品中线索相对单一,情节较为简单的《苦菜花》[2]为例来分析。小说围绕人民群众在八路军的带领下反扫荡这一事件展开情节。故事起因是日本人要对山东昆嵛山区进行扫荡,结局是八路军带领人民取得了胜利,解放了这一地区。小说的叙事是按照反扫荡取得胜利的逻辑顺序完成的,也可以说是按照姜永泉成为英雄的时间顺序来讲述的,而其中穿插着的如花子与姜永泉的爱情等故事也是按照常规时间顺序叙述的。
相对来说,“非线性叙事”的作品出现晚,数量少。究其理由主要分为两个方面;外部理由是交流较少,思潮涌入的时间晚。内部理由则主要有三:一是读者作者普遍的文学水平较低,二是左翼文学以及后来文学革命化导致的对现实主义的狂热(从事件到叙述手法),三是1942年《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确立下来的讲述规范。直到先锋文学出现以后,“非线性叙事”的作品才算小具规模。我们这里以莫言的《红高粱》[3]为例和潘军的《桃花流水》为例进行分析。《红高粱》属于不完全“非线性结构”的作品。八十年代魔幻现实主义的引入,使莫言和同时代作家的小说与马尔克斯总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联系。《百年孤独》那句经典的“多少年后……”的倒叙式开头所代表的倒叙式讲述方式影响甚远。潘军比较出名的作品应当是描写项羽的《重瞳》[4],打了“新历史主义”的擦边球。《桃花流水》[5]是鲜有的军事题材作品,严格来说,写的只是因为战争转变了命运的一个国民党军官。《桃花流水》从“我”(一个记者)对于一艘中国缴获的日本军舰的几次离奇沉没与出现的调查为线索,写了包含“我”与旅馆家女孩在内的时隔几十年的三代人的三段感情经历。三个时空的故事各自平行叙述,前后发生的事件来回穿插跳跃,直至结尾,读者才能通过逻辑线索推理出三段故事的起因经过结果,从而顿悟其间相通的情感和联系。

二、英雄叙事的故事结构

对时间(叙述次序)的梳理之后,“叙述话语”同样需要加以归纳分析。时间(叙述次序)更多来说只是一种叙述技巧上的巧妙迷障。讲述方式与故事本身才应当是叙事研究的重点。
首先是英雄叙事的常态故事内核。与时间上所归纳的“线形叙事”相契合,英雄叙事的常态故事也是说一个或多个英雄成为英雄的过程。两者的不同在于,“线形叙事”是以时间为参考依据的,而“常态故事”并不涉及时间顺序的讨论,仅仅反映从作品中抽离出来的逻辑性故事主干。那么没有什么比时期的革命样板戏更能突出说明这一模式的了。以《红灯记》的京剧唱本为例,全剧讲述了抗日战争时期的东北敌占区,地下党工作者李玉和接受向柏山游击队转送的任务。由于叛徒的出卖,遭日寇杀害,李玉和的女儿铁梅继承父志,将密电码送上山,游击队歼灭了追赶铁梅的日寇,取得了胜利的故事。归纳起来,就是李铁梅接替李玉和的衣钵克服困难成为英雄的故事。那么由此可以进一步概括,英雄叙事的常态故事内核即:一个或多个英雄克服困难成为英雄的逻辑过程。
与常态相对的是非常态,即:“非常态的故事”。在中国现当代文学的讨论当中,我们可以将其概括为“中国特色英雄叙事模式”。毕竟极端脸谱化的样板戏只是特定时期的垄断产物,在更多的英雄叙事作品中,我们看到了作者在满足既定叙事成规的同时又能遵循文学本身的艺术追求和审美自觉,使得作品显现出一种与叙事样板的偏离之美,我们可称之为“叙事张力”。
“张力”原为物理名词,后被引入文学批评中,成为新批评的重要概念,用以阐释所谓张力就是指诗歌当中由词的字典作用与延伸作用所产生的相互牵制、相互依托的关系。叙事张力(Tension),则是新批评在叙事领域的一种运用,是借形式逻辑“外延”(Extension)和“内涵(Intension)两个概念的合成术语。在中国现当代军事文学的讨论中,可看作是对政治标准与艺术自觉同时作用于文本的一个概括。
这里有两个不同类型的例子。
陈思和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教程》[6]的序中归纳中国小说有两条暗藏主线,一条是才子佳人,另一条是草莽英雄,尽管不同时代有不同文学选择,但两条主线或明或暗,一直潜藏延续至今。通读中国文学史,此言确凿。自四大名著起,到五四,再到左翼,到四二年以后的“讲话文学”,除去断层,直到如今,这两大主题在不同时代都有变体的出现。我国现当代军事文学中的英雄叙事模式论文资料由论文网{#GetFullDomain}提供,转载请保留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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